唐代诗人刘禹锡《唐故衡岳律大师湘潭唐兴寺俨公碑》中谓“北方之人锐以武,振武莫若示现,故言神道者宗清凉山。”《大唐润川句容县大泉寺新三门记》中亦谓:“今天下学佛道者,多宗旨于五台,灵圣踪迹,往往而在,如吾党之于丘门也。”这些记载反映了五台山的深广影响,其声誉之所被,远及***。五台山与外国佛教发生直接交流关系始自于唐初,主要国家有古印度(包括师子国)、朝鲜和日本。 新罗僧慈藏入华求法 首先到五台山巡礼圣迹的是新罗僧人。 唐贞观十二年(638年),新罗僧慈藏率弟子僧实等10余人入华求法,首先参拜了五台山圣迹,于文殊大圣像前祷祈冥感,梦像摩顶授梵偈,并得异僧所给之袈裟、舍利等。继此之后,至五台山巡礼的朝鲜僧人有:朗智(与元晓同时)“尝乘云往中国之清凉山,随众听讲,俄倾而还”(《三国遗事》);崇济,于唐贞观间(627年—649年)入唐受业于善导三藏,然后入五台山,感文殊菩萨现身授五戒(《三国遗事》);慧超,于唐建中元年(780年)四月十五日带着参译的经本赴五台山,住乾元菩提寺,至五月五日开始动笔记述译经中的秘闻佚事,同时写了《大乘瑜伽金刚性海曼殊室利千臂千钵大教王经序》;竟让,于光化二年(899年)入唐求法,先至谷山谒道缘和尚,问石霜宗旨,历游江南河北,然后巡礼五台。此外,登州赤山新罗法华院僧圣林亦曾至五台山巡礼;高丽僧慧月于元代间本拟巡礼五台,途经大都云居山,辄止,并化缘修补石经。智泉、慧勤等也都游参过五台山。 北印度高僧苏陀住五台山17年 印度和师子国(斯里兰卡的古称)僧人前来五台山巡礼的亦有不少。 唐乾封二年(667年),师子国僧释迦密多罗至五台山,由高宗敕使翻译陪同;仪凤元年(676年)和四年,北印度僧人佛陀波利两次朝台;开元年间(713年、741年),梵僧菩提仙那朝台,瞻礼圣迹;贞元十年(794年),为佛典翻译作出了突出贡献的北印度僧人般若三藏巡礼五台;贞元十二年(796年),西域乌荼国王与僧人纯陀等朝礼五台,其中,纯陀受不空三藏的委托,监造金阁寺;宋代,佛经翻译家天息灾、法天、施护朝礼五台;金代,北印度僧人呼哈罗悉利带弟子三摩邪悉利等7人礼台,北印度高僧苏陀及其弟子佛陀室利亦朝台,住此达17年之久,后寂于灵鹫寺,谱写了中印佛教文化交流史上的新的一页。 明代,先后有印僧释迦也失、具生吉祥和尼泊尔僧室利沙朝礼五台,其中前者住于显通寺。清咸丰年间(1851年—1861年),五台山僧人源修去印度礼圣取经,学习佛法大意,后返五台,于五顶各造石室,潜心静修,在五台山佛教史上留下了新的篇章。 惠萼请观音“而不肯去” 与五台山关系密切的还有日本。 最早入山的日僧是灵仙三藏。他是参加唐代译经事业的唯一日僧。820年至五台山,七年后圆寂于五台山灵境寺。日本佛教史上 “入唐八家”之一的圆仁,于开成五年(840年)至五台山巡礼五十天,曾向志远法师求法,并带回经籍三十四部。返日后,著有《入唐求法巡礼行记》,是一部研究中日文化交流和唐代社会史的珍贵史料,此书与玄奘的《大唐西域记》和马可波罗的《马可波罗行记》,同被称为东方三大游记。 惠萼为促进中日文化交流,三次来到五台山求法巡礼。会昌四年(844年),他第二次礼台,将日本仁明天皇桔皇后亲手制作的宝幡、镜奁和锈文袈裟等送来五台山供奉文殊菩萨。咸通三年(862年),他第三次来礼台,并请得一尊木雕观音像,返国途中,至普陀山,船为风浪所阻,遂将观音像安置普陀山供养,时人称为“不肯去观音”。普陀山由此发展成为佛教名山。 宋代入台的日本僧人有大周然、成寻以及成算、祚一、嘉因、寂昭、赖缘等。大周然归国后曾奏请天皇把爱岩山改名为五台山大清凉寺,后来成算在京都嵯峨山仿照五台山清凉寺建成了一座清凉寺。成寻著有 《参天台五台山记》一书,是研究我国佛教史和宋代社会史的珍贵文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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