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师高材,时称四绝文帝天嘉年间,有一位洪偃法师,才重一时,甚为文帝所敬重。当时齐国有一位才华高绝的崔武子,出使陈国,陈国早惮崔武子的大名,知道他要来,竟无一人敢出任接待伴对之职,文帝临时决定请才学双优的洪偃法师任接待武子之职。崔武子与洪法师畅谈以后,竟使那位目空一切的崔武子,加叹而归,敬佩不巳。从此洪法师即为全国朝野所钦仰。因此,朝庭上下都劝迫法师返俗为官,于朝庭出任重职。如后秦姚兴迫使道恒、道标返欲为官,唐太宗劝请玄奘大师返俗一样。皇帝的本意是爱才,可是这些法师都是不为名利所能诱惑的法王之子。洪法师因此绝食以死自誓,皇帝不敢强其意志,法师当时有四绝之称,即是姿容、德行、文章、草隶、冠绝天下。 法师临死时,对弟子们说“世人为贪心所暗,贪已则惜落一毫,贪他则永无厌足。至于身死之后,还要高其坟,重其椁,要想在九泉之下,交结四邻,以为自己富贵。真是可悲可叹!我死之后,把我的鄙形布施飞走众生即可。”法师圆寂后弟子们遵其所嘱而行。文帝驾崩后,由他的弟弟宣帝接位,宣帝名绍世小字师利,昭烈王的次子,身高八尺三寸,勇力过人,善骑射之术,宣帝在位对佛教弘化也是不遗余力,他受过菩萨戒,在他亲撰胜天王般若忏文中,一开始就说“菩萨戒弟子皇帝,稽首十万诸佛,无量尊法,一切贤圣等。”大建十四年皇太子陈叔宝即位时,就设无遮大会于太极殿,行清净大舍,大赦天下。南岳大师,降伏道士陈宣帝在位时,慧思大师隐居南岳山中,当时有九仙观的道士欧阳正则等十四人,诡言诬奏,陷害慧思大师,说他在山中埋一木头于地下,终日咒诅,欲以巫蛊之法,对皇上大大不利。宣帝闻奏后,马上派差官急诏慧法师进京奏对,差官尚未出京,而大师忽由空中飞临帝前,使得宣帝驾慌不已,以为大师是神,当时就问道士诬告之罪,欲杀之弃市,承蒙大师为他们多方求情,最后改判这些道士到大师寺内为僧众作侍役。敕令有司,治十四个铁券,铁券上识有十四人姓名,令他们随大师回山服役舂米。但是,那些道士都是名闻当时老道,怎能舂米呢?后来道士愿将田地送给寺内赎身回去,因而该地名为留田庄。于是藏其铁券,勒石为记,石记上说:陈朝皇帝赐南岳慧思大师降伏道士铁卷记。这些道士害人不着,反害了自己。(本文参考释氏稽古略、佛祖厉代通载、佛祖总记、辩正录、广弘明集、南岳本记)〖隋文帝与佛教的关系〗自从周武灭佛后,佛教元气大伤,隋文帝登极后,大 兴佛教,隋唐佛教之盛,历史上称它为黄金时代。谈到复兴佛教的功臣--隋文帝,他的出身和童年生活以及如何发愿弘扬佛法,值得向读者介绍的。文帝出世,紫气满庭隋文帝杨坚,他出世时,正当是后魏大总七年六月十三日,降生在般若寺内,当欲生时,红光照室,并有紫气满庭,紫气之色,能使人的衣服,并为之变紫,顿使内之人,见此异状,惊异不已!六月的天气炎热,褓母用扇子为小儿扇风,小儿怕冷,寒甚几绝,已经哭不出声来。这时,忽然有一此丘尼,无因而至,对文帝的父亲说:“你们不用为此儿担心,他有天佛所佑”,并替小儿取一乳名--那罗延,梵语那罗延,含金刚不坏之义。这位比丘尼又说:“此儿来处不比寻常,你们欲家秽杂,由我来抚养。”文帝的父母既不认识那尼师,当然不愿意将爱子让一个尼师来抚养。可是那罗延小儿很怪,他看见尼师就不哭。一离开神尼他就啼哭不休,使得太祖全家无法止儿啼,后来只有忍痛让神尼来抚养。太祖割宅为尼寺,开一小门相通,小儿由神尼带去抚养,因此文帝在褓襁之际,就与神尼过着出家生活,吃斋奉佛,有十三年之久。智仙神尼,梵行高远上面所说神尼法名智仙,河东蒲坂刘氏女。她从小出家,而且精研戒行。有一天她忽然不见了,寺内和尚怕她堕入井中去,到处寻找,原来她在佛堂中俨然如禅者入定。那时她只有七发,可见神尼生来就不平凡。从此以禅定为她专修功课,并常言吉凶成败之事,莫不奇验。她住的般若寺时,也就是文帝降生时的地。皇妣抱儿,化身为龙当初神尼领养那罗延时,曾与其父母有所约定,不得她的允许,不得随便抱看小儿。有一天。皇妣很想念儿子,乘神尼离开时,就偷偷的走进儿房,从床上将小儿抱起,忽然抱在手上的小儿,不看还好,一看之下,竟是抱的一条龙,惊惶恐怖,双手发抖,小儿堕地,小儿大叫。皇妣来时,神尼不知,及至闻声赶来一看,见小儿坠地上,就将小儿从地上抱起来对皇妣说:“为什么要来妄触我儿?令其晚得天下。”从此皇妣们,都不敢来抱此儿,全由神尼负责教养。那罗延七岁时,神尼有一天对他说道:“儿当大贵,从东国来,佛法当灭,由儿兴之。”神尼沉静寡言,精修道业。文帝在寺内由神尼教养,一直到十三岁,方始离开佛寺回到自己家中。而神尼在般若寺内,住了四十余年,从不走寺门之外,到了周武灭法,神尼才隐住皇家,内著法服,戒行不改。文帝后来果然如神尼所说:自山东入为太子,重兴佛法,皆如神尼数十年前的预言。舍利神异,数之不尽文帝登极后,常常对群臣讲,追念阿 梨,这是他小时对神尼的称呼。文帝又说:“我兴由佛法,而好食麻豆,前身似从道人中来,(那时称出家人为道人)由小时住寺至今,乐闻钟声。”文帝登位时,智仙神尼早已圆寂,为了要报她的恩德,敕令史官王劭为神尼作傅,并发大愿,度僧弘法。仁寿元年文帝和皇后在宫内感获舍利,并放光明,以砧锤试之,一无所损。因此忆起往年,当文帝未登位时,遇一梵僧,以舍利一布袋送给他,并对他说:“檩越他日为普天慈父,此是大觉遗 灵,故留与供养。”僧去后,再找此僧也没有了。他登极时,曾与昙迁法师各置舍利于掌上而数,或少或多,始终无法数定,迁法师说:“诸佛法身,过于数量,非世间所测。”文帝用七宝瓶贮之,及至海内大定,这才忆起梵僧之言。因此将舍利分送各州郡建塔供养,塔下皆图有智仙神尼之像。有的书中记载舍利是智仙神尼的舍利,南京摄山栖霞寺就有这一座舍利塔,塔上出有智仙神尼的像,不知者都说是神尼的舍利,共实不是。这是文帝建塔给像报恩之义。文帝在塔铭上说:“菩萨戒佛弟子,大隋皇帝坚,敬白十万一切三宝,弟子蒙三宝福佑,为苍生君父,思与民遮,共建菩提,今故分布利,诸州供养,欲使共修善业,同登妙果,仍为弟子,法界幽显,三涂八难,忏悔行道。奉请十方常住三宝,愿起慈悲,受弟子等请,降赴道场,证明弟子,为诸众生,发露忏悔。建塔佛事,异僧出现仁寿元年六月十三日,是隋文帝降生之日,文帝在他生日那天,怀念父母深恩,延请大德沙门,诵经论道,欲在海内,选择三十个清静佛寺,建塔供养,栖霞山的舍利塔,就在仁寿元年第一次所建的。文帝并下诏道:“朕归依三宝,重兴圣教,思与四海,共修福业,今使现在未来,俱获利益,宜请沙门三十人,能解佛法,堪宣遵者,各带待者散官,分道送舍利于诸州起塔。尽卅位现有高僧为朕及所有人民幽显生灵,七日行道,当地的官员,刺史以下,放假七日,停止常务,专知建塔之事,同时要在十月十五日正午入函一时起塔。皇帝在起塔这一天早上,在左京大兴殿西,迎请佛像,沙门三百六十人上殿,左右密报人数三次,都是三百六十一人,多出一僧来,帝见一异僧,披褐色衣对左右说:“勿惊置之”。等到行道完毕,再找这位异僧,已不复见。文帝说:“佛法重兴,立舍利塔,必有感应。”果如其言,各地都有瑞应奏闻。隋文帝重兴佛法,其他的不说,但就两次在各州兴建舍利佛塔就有八十三所之多。第一次仁寿元年十月十五日,同时舍利入函的有三十处;第二次是仁寿三年四月初八日,同时舍利塔落成的有五十三所,关于各地舍利入塔的瑞应,高僧传内均有记载。(本文参考高僧传,佛祖总载释氏稽古略等)〖唐太宗与佛教〗我国佛教在盛唐时,素称为黄金时代,因为唐太宗皇帝不但是位有道明君,而且也是一位护法仁王,凡是看过唐朝小说的人,都知道有一个小秦王李世民,他带了一支军队东征西讨,南争北战,为他的父亲打天下,他的父并唐公李渊,也是唐朝开国的第一任皇帝,太宗是他的次子。唐室江山是他一手打下来的。隋朝末年,炀帝无道,天下大乱,到处都是盗匪,他们据地称雄,各霸一方,秦王世民,仁贤爱民,仗义轻财,以德服人,天下归心。当他起兵打天下时,他父亲对他说:“将来破家亡躯的是汝,化家为国的也是汝。”后来他果然启兴唐室,统一天下。太宗有两个没有出息的兄弟,那就是太子建成、齐王元吉,在武德九年,他们嫉妒秦王的势力,商量谋杀世民,结果都被秦王的大将们所杀。不久,高祖退位给世民,他三十岁登位后,成为我国历史上最负盛名的贞观天子。跟随他打天下的如:程知节(咬金)、秦叔宝(秦琼)、徐绩、魏微、尉迟敬德(尉迟公)、李靖、萧禹、殷开山、张公瑾、长孙无忌、杜如晦、房玄龄、虞世南等文武大臣,都是凌烟上标名的忠臣,而且这些人都是佛教徒。小秦王,破阵乐太宗皇帝不但是中国历史上的明君,在世界各国也都很有名,外帮小国都称他为“天可汗”玄奘法师在印度求法时,有一次,从王舍城入祗罗国,祗罗国的国王亲自郊外迎接法师,见面时就问道:“贵国有贵人出世,作小秦王破阵乐,是怎么一回事?请法师为我解释说明。”于是玄奘法师便将太宗皇帝如何的神勇英武,削平天下,躬行尧舜之治等事,加以描述了一遍。祗罗国王听后大惊,起身向东稽首道:“我当朝贡,拟与法师偕行。玄奘法师将他自己所作的“制恶见论”给国王看,国王阅后,钦叹的说:“此论一出,可谓日光既升,莹火夺明了。”并赠送青象名马,助法师驮经而还。太宗德政,为民吞蝗太宗在位,德政很多,例如他放出宫女三千,还她们自由之身,回家团聚;纵放死囚四百人,各人回家与家人团聚一时,再来受刑服役,四百人都能按时回来,一个也不会逃走,以德服仁,罪犯囚徒为所感。还有太宗下旨禁止笞背等酷刑,一年之中,只有二十九人犯罪囚监的记录。人民夜不闭门,路不拾遗,这都是秦汉以来所未有的仁风德政。有一年七月,发生蝗虫为害苗圃,灾情惨重。太宗在宫中捉了一只蝗虫,对著蝗虫愤然的说道:“民以谷为命,而汝害之,是害吾民也。百姓有过,在我一人,汝如有灵,当食朕身,无害我民
。”责叱后,将要吞食此蝗,左右待臣,怕皇上服下蝗虫受毒害,要求代为吞食。太宗皇帝说:“所愿移灾朕身,我为什么因疾不食呢?”随即将那只蝗虫吞食之。从那一次起,太宗在位数十年,蝗不为害。贤君爱民如子,有什么灾祸,他愿个人承当。这就有愿代众生受苦的菩萨心肠。唐太宗下诏度僧太宗登位后的第一年,就传旨诏京城有道德的高僧们到内殿行道七天,为国祈安,并超度多年来死于战乱的阵亡将士和无辜伤亡的人民,同时,也在同一年下诏天下度僧三千人,在他的诏文中有这样一段说:“朕近因丧乱,僧徒减少,华盖宝塔,窥户无人,绀发青莲,栉风沐雨,寺宇凋毁,良用抚然。”可见当时战乱的破坏与人口的死亡了。因此,他诏中说:朕要天下有寺之处,都令地方官度人出家为僧尼,总数以三千为限……务取精诚德业,不问年龄长幼,“朕鉴于有些僧徒,溺于流俗;或都假托神通,妄傅妖怪;或谬称医筮,左道求财;或都造诣官曹,嘱致赃贿;或者赞胃焚指,骇俗惊愚。假使有一于此者,皆大亏圣教,朕为了护持正法,对于如上所说的不合佛法,败德无行的僧尼,是决无宽舍,务使法门清整……伽蓝净土,咸知法味,菩提觉路,绝 诸意垢。”我们在他这段诏文中,可以看出太宗皇帝对佛教的了解和正信了。因此,那时的出家僧团,都能清净无染。出家人数,在量的方面说,虽然不多;可是,在质的方面,学问德道都很高。为战亡人,设斋行道唐贞观二年三月间,太宗皇帝念及当初平定天下时,诛戮的人数太多,内心颇为不安。所以,将他的御服,布施各寺诸僧,并且礼忏超度。在他那“为战亡人设斋行道”的诏书中,很沉痛的说出他内疚的话来,他说:“朕为了禁暴用兵,盖不获已。自隋末创义,志存拯溺,北征东伐……凡所伤殪的人,是难用胜纪的。虽然他们是逆命乱常,自殆殒绝;可是恻隐之心,还是追意怆恨,生灵之重,能不哀矜。故使他悄然疚怀,无忘兴寝。想起释氏之教,深尚仁慈,禁杀三科,杀害为重,朕所以意念及此,就弥增悔惧了。”在他征讨期内,亲手所诛剪的人,前后之数将近二三千人之多。为了此事,他命令有司之官,在京城各寺内,建斋行道,竭诚礼忏,“并将朕所服之衣物。尽充舍施,冀此功德,使三途之难,因斯解脱;万劫之苦,也籍此弘济,使那些死亡的难者,灭除怨障之心,趣向菩提之道。”可见太宗皇帝,除信佛教因果业报的道理外,时时都在担心为他杀死和战死的亡魂,对他存有怨恨之念。在一个初登大宝,年青英勇的皇帝来说,为此设想和信仰,实在是难能可贵了。为七处战场敕建佛寺贞观三年的十二月间,太宗皇帝又下诏,为过去行阵作战的地方,建立佛寺,在他“行阵所立七寺诏”一书中说:“纪信捐生,丹青著于图像,犹恐九泉之下,尚论鼎镬,八维之间,永缠冰炭,所以树立福田,济其魂魄。”于是在他倡议已来,交兵作战,死亡惨重的地方,为敌我双方义士凶徒,陨身戎阵者,各建寺刹,延招僧侣。让那些死难的亡魂,闻到晨钟暮鼓之声,能够变炎火于青莲,易苦海为甘露。在七所战场上,建筑七所佛寺,第二年五月间,各地战场的佛寺,一齐竣工落成,还派有道高僧住持,并且都施给庄田的寺产。今将各地的寺名地点列后一、破薛举于幽州,立昭仁寺。二、破宋金刚于晋州,立慈灵寺。三、破刘武周于汾州,立弘济寺。四、破王世充于邙州,立昭觉寺。五、破窦建德于郑州,立等慈寺。六、破刘黑闼于 州,立昭福寺。七、破霍老生于吕州,立普济寺。寺建成后,敕虞世南、李伯药、褚绪良、颜师良、颜师古、岑文本、许敬崇、朱子奢等七位大臣,为以上七寺巽新寺碑志。贞观三年的那一年,天下丰收,斗米三钱,夜不闭户,行旅不带食粮,一年断刑二十九人,天下大治。太宗对群臣说:“这都是宰相魏徵的功劳,他劝我广行仁政,现在果然受效。”不是仁君,就不能听良臣之言,去广行仁政,天下也就不能大治了。不过,良臣要遇明君,才能施展他的才能;如非明君,有良臣也不为所用。贞观廿年,太宗还征辽回来,也下诏为阵亡军民等延僧超度,在幽州创建忠阎寺。玄琬法师,为太子师贞观二年,太宗皇帝诏玄琬法师入宫,为妃嫔及皇太子诸王等,受菩萨戒法,太宗皇帝对玄琬法师,颇为敬重。法师于贞观十年十二月圆寂。他圆寂时,留有遗表奏章,对太宗皇帝说:“圣帝明王,恭敬三宝,出家的沙门,如果犯法,不应与民同科,送交所属,以僧律治之(现在泰国、锡兰等佛教国家,出家人犯了法,送交僧属的机构,先将僧装卸掉,除去僧人资格,穿上俗服,成为在家人,然后才能判他的罪刑)。并呈上遗作“安养论”和“三德论”。太宗均能嘉纳其言,下诏哀吊,同时并派太子前往敬吊;同时传旨敕令有司之官,负责一切葬义的费用。出家人奉旨国葬的,在唐朝是从玄琬法师开始,并在他所葬的地方建一佛塔,敕令庶子李伯乐为法师撰碑纪念,可见皇上对玄师的敬重了。因尊李老二僧遭贬贞观十年,太宗以道教祖师,老子李耳是他李氏的先宗,诏令从斋供行住,要道士女冠在僧尼之前,因为过去屡朝都是佛先道后的,现在忽然要道先僧后,当时京城的法师们,都愤然上表极谏。可是,有司之官,不敢接纳上报。当时有位智实法师,率领宿德高僧们随驾上表抗议,内容大意是“会道士在僧之上,岂敢拒诏,老君垂范治国治家,他所穿的服装,初无改易,他也没有建立观宇,不领门人,他是处柱下以全真,隐龙德而养性。可是,现在的道士,不遵其法,所著的道冠,皆是黄巾之徒,实非老子的后裔,他们所行的是三张之鬼术,也不是老子五千玄言,反同张陵谩行章醮。他们从汉以来,常以鬼道,化于浮俗,妄托老君之后,实在是左道之苗,如果让他们在僧尼之上,诚恐国家同流,有损国化。因此,将道经以及汉魏诸史,佛先道后之事--说明。”…当时太宗见表后,很赞其卫教之忱,派遣宰相岑立本去安慰他,送他回寺。可是,智实法师的个性很强,他不达到目的,不肯离去,固执不奉诏命,因此,触恼了圣怒,杖法师于朝堂之上,着民服发配到广东潮州。当智实法师获罪时,有人讥笑他不自量力,自取其有辱,法师听后对人说:“我固然知道这样做,不可能使皇上改变诏命,明知不可为者而为,是要后人知道大唐有僧耳。”闻者莫不慨然下泪。叹惜不已?不念观音,唯念陛下另一位汪琳法师,也因此事作论反对,到了贞观十三年,有道士秦世英,检举琳师著论,讪毁皇宗,有旨逮捕琳师,琳师知道此事,就变服自缚,亲往请罪,皇上有旨说:“据你的论文说:有念观世音菩萨,临刑不伤。今汝所犯之罪,当坐大辟。现赐你七天假,你可以勤念观音圣号,看你能否临刑,自免不死。”琳师奉制,七日之中,一无所念。七天后,诏问琳师,七天所念观音的感应如何?琳师答称“一无所念。”再问“为什么不念,”琳师答道:“隋季失德,四海沸腾,陛下廊清寰宇,道治生灵,琳自七日已来,不念观音,唯念陛下。”太宗惊奇他的话,派御史韦琮去详问琳师念陛下之意如何?琳师答道:“观音至圣,垂形六道,上天下地,皆为施救,今陛下御临宸极,万国欢心,文治 至平,灵鉴无外,圣与观音齐等,所以唯念陛下。同时我志在宣扬佛教,以助皇化。使人民畏惧因果报应,畏刑罚而不敢为恶,琳何求而敢有所讪谤呢?陛下如果察琳忠于国事,则所谓临刑自免了。假使仍以谗言是信的话,则琳伏尸无地了。”御史韦琮回奏其言,然而道士们不断上表谗谐琳师,因此琳师免其死刑,发配到四川益州的地方去。后来那个谗害法琳法师的奏世英,也因获罪被杀也。太宗终其一身,只有对尊老之事,开罪了佛教两位法师,其他对护持正法、度僧、译经、建寺之事,皆做得很多。仁君至孝 建寺报恩贞观三年,太宗为报亲恩,将自己旧宅,改建为兴增圣寺在他建兴圣寺的诏中有永怀慈训,欲报无从,言念因果,思凭冥福。通义宫是皇家的旧宅,制度弘敞,以崇仁祠,敬增灵佑,宜舍为尼寺,以《兴圣》为名。贞观四年,有诏命上宫,绣了一尊一丈六尺高的释迦文佛圣像,安奉在胜光寺。佛像安座时,还贞观五年,太宗又为穆太后,在庆善宫内造慈德寺,昭陵建瑶台寺。并请玄琬法师在禁内德业寺,为皇太后写佛藏经;又在延兴寺更造藏经,派玄琬法师为造藏的监护,精选法师十人校正。并诏智光法师在大兴寺,翻译宝星经等五部,有佐仆射房玄龄等为监护。贞观六年,又有诏旨将太原的旧宅,改为天宫寺。八年又为追念穆太后,在台城以西,真安城内建弘福寺,太宗曾亲自到弘福寺为佛像开眼。贞观十六年,为穆太后御撰,追福愿文致弘福寺,文中说:“圣哲之所尚者──孝也,仁人之所爱者──亲也。朕幼荷鞠育之恩,常蒙抚养之训,蓼莪之念,何日去忘?罔极之情,昊天匪报。昔子路叹千钟之无养,虐丘叹二亲之不待,方寸乱矣!信可悲乎!每痛一月之中,再为难疚,兴言永慕,衷切深衷,欲报无因,惟凭冥助,敬以绢二百匹,奉慈悲大道,倘至诚有感,冀消过往之愆;为善有因,庶获后缘之庆。”这一篇真情流露的原文,句句都是至孝之言,沉痛之语,可见太宗对其太后的孝念之真切了。自称菩萨戒弟子贞观十五年二月间,有一天,太宗皇帝到弘福寺内,召见大德僧伽道懿法师等五人,请他们坐下来,用闲谈方式,说明自己的心意:“朕屡次创建佛寺,专为追念先母穆太后…。”皇帝一谈到穆太后时,竟言发涕零,龙目掉泪,使得懿法师等为之感动,也陪着掉了不少眼泪,皇帝自己所撰的疏文中,自称为菩萨戒弟子,他对懿法师等解释道:“因为老子是朕之先宗,所以令其名位,在僧尼之前,我知道卿等对此将感愤恨。”道懿法师忙奏道:“陛下尊崇祖宗,懿等荷蒙国恩,安心学道,诏有天下,大家都能了解圣心,那里敢有所不满呢?”太宗知道法师们对此事,不无介蒂在心,随着又自我解释道:“尊祖重亲,人生之大本,故先老子以别亲疏之序,非不留心于佛教也。自有国以来,朕从未创立一所道观,凡有功德,皆归僧舍。你们看!我将自己太原的旧宅,都改建了佛寺。过去虽然在操戈临阵之时,我也不愿滥杀无辜;而今凡有战场的地方,都建立了佛寺。朕心如此,恐怕卿等还不能了解呢!”道懿法师等闻后,赶忙起立合掌称谢,皇帝阻止道:“你们请坐,不用多礼,这是朕的心意,若不道出,恐人有所不知。”当时天气很热,寺内的设备不全,皇帝很关心的说:“今后所施,可以另建经寮,让他们僧众,可以宽展行道。”仁王护法,敕书遗教贞观十八年,太宗皇帝下诏道:“如来灭度,时以末代浇漓,佛法付嘱国王大臣,护持正法,然而僧尼出家,戒行须备;若纵情放逸,触途烦恼,关涉人间,动违经律。那既失如来玄妙之旨,又亏国王受付之义。《佛遣教经》是佛陀涅 时所说,戒敕弟子,甚为详要,末俗缁素,并不崇奉,大道将隐,而微言且绝,寡人为了永怀圣教,用思弘阐故令有司之官,差选书手十人,多写此经本,务必要尽力施行。凡是京城中,五品官位以上者,以及诸州的剌史们,都各人付给一卷,若见僧尼业行与经不同者,应当公私劝勉他们,依教遵行。”太宗皇帝知道务僧之本,在于佛陀遗教,故今有司之官,书写此经,劝勉僧尼行道。杜顺和尚,号日帝心文殊菩萨化身的顺大法师,困其俗家姓杜,所以当时人都呼他为杜顺和尚,他是宰相杜如晦的族长。年少时就为隋文帝所崇敬,并且按月给俸供养他,太宗皇帝对他更为敬重,常常引入宫中奉之如佛,敕赐封号曰帝心。法师专宗华严,为华严宗的一代祖师,也称为华严和尚,著作有华严法界观等书。法师的神奇事很多,有病者来医治,法师与病者对面而坐,不一会病人即霍然而愈;或者生而聋者,法师召其与言,聋即痊愈,或有生来即哑者,法师和他谈话,他就能开口说话,或有狂颠者,法师要人领他到禅室,在其室内稍坐片刻。即病愈而去。有一次法师要渡河,临溪涉水而过,跟随的侍者。骇怕不能过水,法师用手牵著同行,这时溪中的流水,忽然断流,让他们过去,其神异如此,难怪太宗要奉之如佛了。贞观十四年十月,杜顺和尚在义善寺坐化,有弟子朝五台山,礼拜文殊菩萨,刚跑到山下,见一老人对他说:“文殊菩萨在终南山,现在的杜顺和尚就是。”弟子知道此事赶回来时和尚已经圆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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