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诉人:小蝶 离开童浩已经3个月了,每天他都给我电话,每次都小心地问着:“今天冷吗?晚上吃得好吗?”我重复而认真地回答这些周而复始的问题,我害怕回答间隙的无言,这让我感受到难堪和焦躁。 中了他的爱情计 我们的开始并不新鲜,在大学校园里,一次自习室的偶遇,童浩开始追求我。那时,我读大二,他是大四学长。他不高不帅,更让我不能接受的,是感觉他比同龄人多了几分圆滑和世故。在宿舍楼下,他不顾面子一次次高喊我的名字;在每个节日,他不厌其烦地送一份份贵重的礼物。在每个晚上,他厚着脸皮一次次打电话说晚安。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我终于忍不住了,冷着脸对他说:“走开!”阳光斑驳地洒在他脸上,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,却没能挡住那两行泪水。来来往往的同学们,纷纷回头打量我们,他却不管不顾,蹲在地上痛哭。 那天,他让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,没有甜言蜜语,那么的真诚而脆弱。他拉着我的手,哀求似地低声说:“请你只当是为我留下一份珍贵的回忆吧,我想在毕业之前好好地爱一次……”这句话令我心软。我说服自己,接受他吧,帮他完成一个回忆,反正他半年后就毕业了。 于是,我们的恋爱开始了。每天早上,他骑着单车,等着姗姗来迟的我,然后我们一路飞奔到食堂,他排队打饭,为我剥鸡蛋;每天下课,他斜倚着单车,等着下课的我,然后伴着叮当的铃声开始悠闲的黄昏。 爱情,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。当我开始为他而精心打扮,开始焦急地等待他时,对他的爱恋早已在心底泛滥开了。想到曾经的“半年之约”,我这才发现,我中了他的爱情计。 无辜卷进阴谋 半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。他毕业远走,我们却没有分手。毕业时,我父母担心我一人在外吃苦受累,一次次催我回家乡,而我的选择早已偏向童浩那边了。在汕头,童浩为我注意每一场招聘会,为我投了一份又一份简历。当接到一个公司的面试电话时,我和他欣喜若狂。这家公司招聘的是经理助理,我去面试后,不到一周就收到了录用通知。 工作了一个多月,当有一天我像平常一样上班时,突然来了很多警察,公司的大门上被贴上封条,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被带到检察机关。我惶恐不安,听着周围的议论,依稀判断出公司可能涉嫌一桩经济敲诈案。整个公司,从老总到员工,100多人全成为了嫌疑犯。令我不曾想到,我的顶头上司,公司的财务经理,他做出了一件无比卑鄙的事。他提前将一份重要传真文件的接受署名,改为了我的名字。而这件传真,成为他无罪释放的有力证据,却使我成了替罪羊。 顿时,我的大脑失去了任何反应,只觉得人生像一个黑洞,我被人狠狠推了下去,无尽的黑暗和绝望将吞噬我。 患难与共8个月 在最初的一个月,我几乎变成了哑巴,每天都一言不发傻傻地坐着,不敢相信这一切。我恨过所有人,甚至恨过童浩,为什么他偏偏为我找了这样一个问题公司?难道他只会给我带来厄运? 然而,也是童浩令我从绝望愤怒慢慢变得平静坚强。我们不能见面,不能通话,他就每个月写信,并为我交生活费,然后准时送到指定地点。我看不到外面的阳光,他却在信纸里为我勾画了一张张幸福的蓝图。他在信里一次次地承诺:“亲爱的,我给你做最喜欢的肉丝面”、“老婆,我带你去买最漂亮的衣服”、“小蝶,我要为你准备一个Party”、“我一定等你”……每次看到这些,我什么苦都能忍。 我一直瞒着父母,但三个月后,法院给他们寄去了传票。着急的父亲凭着模糊的记忆,按照我无意说过的地址,终于摸索到了童浩家。父亲后来告诉我,童浩家在一个小山村里,家里穷得连开水瓶都没有。 联系上了童浩,父亲带着满腔不满赶到汕头。原本对童浩有偏见的父亲,却亲眼看到了童浩对我的认真。当时,童浩刚刚找朋友借了3万元,准备为我请当地最好的律师。父亲呆了一个多月,见不着我,帮不上忙,单位又催着他回去,只好离开汕头。临走前,父亲握着童浩的手,请他一定要帮我,告诉他,这恩情我们全家都会报答的。 8个月后,检察机关终于证实了我的清白。迈出那扇沉重的大门,我远远地看到童浩向我微笑招手。 他的一夜情毁了我们 回到我们共同的家,家里布满了厚厚的灰尘,满地都是空酒瓶和烟头。童浩说没有我的日子,他的心情就像这一地垃圾,抽烟酗酒是他驱赶寂寞的惟一方式。我忍住眼泪,开始打扫清洁,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他。 这次挫折,改变了曾经那个心高气盛的我。我像小女人一样围着他转,对他的态度,他的承诺,也越来越在乎。我等待着童浩实现信里描述的生活,然而他却没有了信中的火热,难道发生了什么事? 一天晚上,童浩的心情不错,我打算捉弄一下他,故意问:“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啊?”他眼里居然有一抹犹豫和惊恐。难道真的有事瞒着我?我故作轻松,装成很不在乎的样子,怂恿他说出真相,“我们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雨,不管发生了什么,我都原谅你。”终于,他开口了:“你被隔离的7个月,我身心疲惫快要熬不下去了,还要装着没事一样鼓励你,我压力太大,就天天和同事去喝酒,没想到一次醒后,身边躺着一个陌生女人……” 我睁大眼睛,竖起耳朵,极力地掩饰自己的情绪。他望着我:“小蝶,你真的不介意吗?”“不……不介意,特殊时期嘛……”我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像被狠狠地剜了几刀。 那一夜,我彻底失眠,生活让我再次感到不真实。第二天清早,父亲正好打来电话,他们想看看一年多不见的我,我逃一般地回老家。上个月,我在武汉找了份工作。父亲问我怎么不去找童浩,我试探地问父亲,我就留在武汉,和童浩分手,重新生活好不好?忠厚的父亲一直摇头,他说童浩对我有恩,这样一个能共渡患难的男人是值得珍惜的。 这些天,童浩一直打电话给我。我也为他找过无数个理由,我告诉自己,8个月的恩情,足以抵消一个污点,但,我真的做不到,我闭上眼睛就能想到他的那些晚上。为什么他坚持了那么久,却在最后关头放纵了自己?3年的相恋,8个月的恩,一个污点,这份感情我该放手,还是继续? 晨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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