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,佛陀在憍萨罗国首都舍卫城南郊的祇树给孤独园,告诉比丘们说:
「比丘们!当我在菩提树下证知:我的解脱已稳固而不可动摇,这是我最后之生,此后我不会再有新的来生了。那时,我想,我所证知的缘起法与涅槃境界,深彻而难知难解,宁静崇高而难证,而世人只欣乐『阿赖耶』,如果我教导他们这些真理,他们是不会了解的,只有徒增我的疲劳与困扰而已,我还是不说的好。
比丘们!当大梵天王知道我这样想时,他想:如来、正等正觉的心,已倾向于无所作为的不说法,这世界可就要亡灭了。
于是,忧心的大梵天王以神通来到我面前,劝我说法。
听完大梵天王的劝进,我了解他对众生的慈悲,遂以正觉者之眼,展望这个世间,看到各种不同根性与不同类型的众生,就像池塘中的各种各色莲花一样,因此我答应了大梵天王,给那些愿意张开耳朵的人,开启一扇不死之门。
于是,我开始考量,谁可以迅速体会这个法,选谁先说法好呢?第一位想到的是阿罗罗迦摩罗,但有位来自天界的众生在空中告诉我,他七天前已经过世了。然后,我想到郁陀罗摩罗子,但又有另一位天界的众生告诉我,他也在前一天过世了。接着,想起了当初伴我出家,护持我苦修精进的五比丘。
展开天眼,发现五比丘就在迦尸国波罗奈城郊的鹿野苑,于是,我就朝那儿走去。
途中,遇见一位名叫优波迦的邪命派外道,他赞叹我容光焕发,并探询我的师承与所修的法门。
我告诉优波迦,我是超越所有众生,无师自悟的解脱者。但这位优波迦外道,不相信地摇摇头走开了。
来到鹿野苑五位比丘处,他们远远地看我走来,相约不要对我热情恭敬地迎接,因为他们认为我已经堕落不再精进修道了。然而,当我一走到他们面前,他们立刻忘了自己的约定,纷纷起身热情恭敬地相迎,称呼我为道友。
我告诉他们,不要称如来为道友,如来是正等正觉者,而我已经证得了不死之法,让我来教他们这个法,透过实践,他们也能自证解脱涅槃。
五比丘质疑地问:
『瞿昙!即使你勤修苦行,都还不能获得超越常人的殊胜知见,更何况又回到以往多欲多求的生活,享受充分的饮食呢!』
我告诉他们,纵情欲乐,是低下的凡夫行为,但无意义的苦行,也非圣道,两者都是极端的二边,修道者都不应当学。离开这两个极端,有一趣向正觉解脱的中道,那就是『正见、正思惟、正语、正业、正命、正精进、正念、正定』的『八正道』。
接着,我详细地教导他们,应当听闻、思惟『苦、集、灭、道』等『四圣谛』:『苦圣谛』即人生的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会、爱别离、求不得,都是不圆满的,都是苦,总括为五取蕴之苦,这是世间苦迫不圆满的真相;『苦集圣谛』即为贪爱,是苦迫不圆满的形成原因;『苦灭圣谛』即是贪爱的止息,是苦迫不圆满的灭除;『苦灭道迹圣谛』即是正见到正定的八正道,是灭除苦迫不圆满的方法。
听闻、思惟此四圣谛,必导致开启智慧之眼;得智慧;得清明;得觉了。
又,我教导他们在听闻、思惟四圣谛之后,当修、当证,当证、当成就。
如果有人经『闻、修、证』三转『四圣谛』,即共十二相的修证,还不能彻底得到正觉解脱,我就不会自称是超越一切众生的无上等正觉者了。」
那时,当佛陀为五比丘说到这儿,五比丘中的拘邻憍陈如,当下远尘离垢,得法眼清净,证入了初果。
按语:
本则故事取材自《中部第二六圣求经》、《中阿含第二○四罗摩经》,《杂阿含第三七九经》、《相应部第五六相应第一一经》,《增壹阿含第二四品第五经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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